桔子编今天给大家分享的是大家都有所关注的问题最复杂城中村是哪里?红旗村的风险评估等进行分享,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从铜川路拐进静宁路,视线所及是一大片用绿色薄膜覆盖的土地。“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个村的综合整治任务能比计划提前,而且大大提前。”看见记者拿着相机拍照,几个老伯走过来感慨变化之大。就在今年年初首个工作日,上海市委书记韩正来此暗访,极度脏乱差的环境令他心情沉重,要求“拆违同时一定要加快整治”。
综合整治后的红旗村。
这个村就是“大名鼎鼎”红旗村,地处内环和中环之间,辖属普陀石泉路街道,实则普陀长征镇一块“飞地”。单看这描述,足见其复杂。就是这一被称为“最复杂‘城中村’”的区域,今天宣告全面完成综合整治任务,比区里原定计划整整提前了185天。从昔日垃圾堆积如山、电线如麻,“五违”现象比比皆是,安全隐患非常突出,到如今违建基本拆平、市场稳妥关闭、整治有序进行——“攻坚”红旗村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城市化包围的“弃儿”
红旗村东至真如港、南至中宁路武宁路、西至曹杨路、北至铜川路,占地586亩。有人好奇,中心城区这么大一块区域,怎么就会乱乱地一直“盘踞”在那里。
这真叫阴差阳错。红旗村所在区域,看着地理位置不错,其实上面是高压线走廊,商业价值几乎没有,所以一直就被开发商“忽略”。
但这一市场开发大潮中的“弃儿”,随着周围高层商务楼(资料、团购、论坛)、高档商品房(资料、团购、论坛)拔地而起,也渐渐从一个农业村演变成了民居和商铺并存、人口复杂的“城中村”。高楼大厦不能建,搞搞市场总可以,附近白领、居民还求之不得,于是很快就长出了9个市场、1000多个摊位、1万多个就业人口,最多时流动人口将近10万。
今年64岁的归德祥是土生土长红旗村人,在他记忆里,小时候的村子是田园牧歌的自然村,每户都有自留地,种植蔬菜水果。1994年,归德祥搬到大渡河路梅川路的公房,把红旗村的老房出租给了在果品市场和水产市场打工的外地来沪人员。1997年,红旗村改制为上海兴隆实业有限公司。
“红旗村里小商户生意很好,由于城中村生活成本低,吸引了大量外来人口来此居住。”据红旗村整治牵头单位——中环集团董事长胡礼刚介绍,“大部分红旗村民都不住在这里,他们把房子出租给个体商户,每个摊位每平方米日租金最高超过30元,村民收益都不错。”
综合整治前的红旗村。
然而,房子租出去了,环境也开始恶化。“50平方米的房子违法搭建扩张到几百平方米,一个屋子住8家人,各种液化气钢瓶、私拉电线,乱得一塌糊涂,我每天都害怕会发生火灾。”归德祥说。
表面乱象,内里更是乱麻。红旗村地块内,有央企、市属、区属、民企等各种性质企业;有村民、居民、外来租户等各种类型居民;地块内常住人口3万人以上,违法用地、违法搭建、违法经营、违法排污和违法居住现象比比皆是,用电、用水、用气险象环生……有人形象地把它比喻成“上海中心城区一块触目惊心的‘牛皮癣’”。
风险评估与“9+X”攻坚团队
攻坚战,就是啃硬骨头,难题终要破解,难关必须攻克。2015年初,红旗村综合整治正式拉开帷幕。
曹杨路果品市场是红旗村的标志性企业,占地194亩,年交易水果占全上海交易量的60%以上。要关闭体量和影响力如此巨大的一个市场,风险可想而知。“一开始企业连门都不让你进去,对抗情绪非常严重。”石泉路街道在关闭市场中承担了三个市属企业的关闭任务,这些市属企业的房子早已不做原来业务,层层转租,人口庞杂。“一旦引发群体性事件,后果不堪设想。”街道办事处主任吕将说。
为了摸清可能的风险,负责市场关闭任务的普陀区商务委请来万联律所作为法律顾问进行风险评估。记者在区商务委看到了这本65页厚的风险评估报告,每个阶段的关闭工作按照可能引发的风险事件、出现的可能性、及其影响严重程度等,进行了一一罗列和分析评判。
上下联动,左右衔接,红旗村整治“攻坚战”打响伊始,就精心筹划、严密部署。普陀领导分别领命,细化分工。市、区职能部门密切联系,统筹协调。区里整合各部门力量,成立了红旗村综合整治办公室。这个整治办不仅有区公安分局、市场监管、城管、拆违办、房管局、消防、长征镇、石泉路街道和中环集团等9家常驻单位,期间还有真如副中心、红旗村生产队村干部等X支队伍随时加入。这支“9+X”的队伍还有名为“红旗村安全隐患整治”的68人微信群,所有整治事务都在这个群第一时间“上下通达”。“9+X”全力以赴,协同作战,确保了攻坚的成功。
区商务委副调研员茅开明,部队转业,作风果敢,对于红旗村整治的稳步推进,他说的最大体会:一是团队作战、联合推进;二是坚守底线,方法到位。这个底线就包括法制底线、安全底线、稳定底线、发展底线、民生底线。
最终,华东地区最大的水果批发市场——曹杨路果品市场如期关闭,标志着红旗村“五违”整治迈出关键一步,更是释放了一个信号——百姓有诉求、政府有政策、管理有方法,红旗村改造“志在必得”。
记录酸甜苦辣的“红旗笔记”
年初韩正书记不打招呼的“视察”,更是一次倒逼和加压,“越是难的骨头越要率先啃,越是成片的老大难地区越要率先整治。这项工作考验各级领导干部的能力和担当”。普陀即把区委第一个常委会放在了红旗村指挥部,明确6月30日前全面完成整治、启动地块建设更新,比原先定下目标提前半年。
“2016年2月15日下午2时,对8户未签约村居民的攻坚战进入倒计时130小时。红旗村指挥部会议室,气氛凝重,各部门对8户村居民的情况逐一分析,‘量身制定’ 征收方案。”“2016年2月21日零时,红旗村‘城中村’村居民选房签约落下帷幕,签约率定格在97.12%。”这些攻坚中的酸甜苦辣都以“红旗笔记”形式,每周一次发布在微信公号“中环时报”上。
事实上,红旗村房屋大多经过多层转租,征收难度很大。“张某某是综合整治中的一个钉子户。”整治办许晓燕是从长征镇派来支援红旗村整治的年轻干部,今年1月调到整治办,张某某是她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张某某的房子原属红旗五队,她是三房东,房子上下两层,上面是有着70多人的群租户,下面有三个冷库和一个印刷厂。“因为是租赁户,租赁合同也已经到期,于是我们采取了断水断电,可她非但不走,还把她父母哥嫂都带过来,一家老小在没水没电的环境下硬是住了一个星期。”每次约张某某谈搬离事宜,都有大帮亲属在场干扰,谈了多次无果,眼看清退节点要到。不言放弃的许晓燕,“那天晚上再次跑到她家,看到她一家人点着蜡烛,她妈妈在烧柴火煮饭”,“我就从她父母和儿子入手,大家都是女人,我能理解她的感受……”最终,张某某在今年3月30日“五违”整治的最后节点搬离。
区整治办副主任郑华告诉记者,“我们依法整治,重拳打击‘五违’。对租户重点说服,‘情、理、法’并举,如果租户同意在限期内搬走的,免三个月租金。”“从商户角度,他们小日子过得很好,肯定是不愿意拆的。”红旗村党支部书记方星坦言,所以最大程度平衡好各方利益很重要。为此,红旗村在综合整治过程中,碰到利益问题都按“4个倾斜”办:区向镇倾斜、镇向村倾斜、集体向个人倾斜、政府向百姓倾斜。
红旗村指挥部“不灭的灯火”
上周工作日19时多,位于铜川路静宁路口的红旗村地块“城中村”改造指挥部,依然灯火通明。当天整治工作汇报会议,从下午5时30分开始,一直开到很晚。今年以来,这个指挥部几乎每天夜里都是灯火通明。攻坚克难,真不容易——排摸情况,千头万绪;各方利益,需要兼顾;每一座房子,每一个市场,都是一个“堡垒”。
不经意间,记者注意到,这个指挥部驻地还挂了一块牌子——“长征镇青年干部实践锻炼基地”。今年1月,长征镇抽调了21名年轻后备干部来到整治办,组成14个工作小组,支援红旗村征收工作。“当租户答应在最后一天搬离,我确实有很大成就感。”许晓燕说,“在这个过程中,我学习和不同群体打交道,学习应对各种复杂状况,这是很好的历练。”普陀公安分局年初成立了“普陀公安青年民警锻炼基地”,选派30名干部民警参与到红旗村的综合整治之中。
整治同时,红旗村未来的蓝图也渐渐清晰。未来,这里将复合商业商务、文化娱乐、办公、居住、绿化、交通等多种功能;高压走廊下则将建绿地公园,塑造特色景观;同时拓宽真如港,打造高品质滨河景观; 地块内还将新建规划南郑路、真华路、静宁路等3条市政道路,以完善区域范围的路网格。“红旗村里的无数告别,换来了这块土地的新生。”这是年轻的整治办工作人员在“红旗笔记”中写下的一句话。
一场“最复杂城中村”的攻坚战,在平衡多方利益的过程中艰难推进,它为普陀未来的转型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更为基层工作锻炼了一支敢担当、有作为的新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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